烦,话是真的多……
温言都翻着手上的古书,自从温永宁这家伙过来之后,她身边的聒噪就没有停过。可说话者依旧是没用停下的意思,美貌的安王轻拢地合上书,桌上有两杯茶,她冷冷地注视着。
还是不该放这家伙进来的。
温永宁估计说了很久,也有些口干了。他旁边就是一杯雾气寥寥的热茶,逞热喝正好,凉得也不差。
但他指尖还没触上瓷面,那口救命水已经被人施施然取走了。向来大胆的世子爷被迎上的冷意的瞳孔一刺,憋在嘴上的询问又被他老实地咽回去。
看起来是生气了。
温永宁故作讨饶地说了几句软话,待到少女眉眼消散了些薄雾,他捧着喝着热茶,大抵对这些天的风言风语又有了判断。
这段日子京中有名的混世魔王莫名的安分,前些日子更是像转了性子一样,向来只沉迷游乐的安亲王居然连续好几天出场了几日的早朝,不仅如此,甚至还特意写了奏折,就是关于南蛮人参与这次春狩的决策。
一想到这里,温永宁哈出一口白气,昨日他父王退朝回来告诉他这次皇帝会违了祖制,还真就是安王最后的一锤定音。
不过世子对这些压根不感兴趣,他就想知道的是别的,别的发生在温言身上的变化。
但看起来好像也探不出来什么了……
温永宁回想着刚才自己明暗里不间断的试探,少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洛寒珏这个名字也带不起她任何的腥风血雨了。
不妙啊,怎么才多少天就成了这样子了。温永宁都不敢多细想,他思绪才刚刚从将军府舞得凌冽刺人的破枪声拔出。
啊,他都有些牙酸了。
温言知道自己脸色平静,旁边这家伙想做什么她清楚,只不过温言觉得自己这个状态适合边喝茶边赏月,适合的心情只能容下当下及时的行乐。
他们就坐在营地里休息,也不过一个时辰,外面就传来了好消息。马蹄点踏的动静不小,温言一口花茶下肚,帷幔外边吵吵嚷嚷的。浅椿很快就从外面回来了,说是起了争执。
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