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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椿三言两语说得简洁,最早一批猎物的人马都回来了,都完好无损,但就是对于猎物的所属权有了异议。

温言身形不动,她又拿起了刚才的那本古书,但她心里数着数,还没到三,有个坐不住的家伙眼神已经凑过来了,亮晶晶的,丝毫不掩饰一种跃跃欲试。

——看热闹,三个大字,就差刻在温永宁的大脸上了。

温言和这双灿烂上挑的星眸对视着,彼此都没有一个率先开口的,浅椿在旁低头浅笑悄然浮现。

结果总是不言而喻。

“只许这一次。”温言简直是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允诺。

站在艳阳下的草地上,少女挑了个阴暗的地方落脚,正好争执也没结束。临近多听了几耳,来龙去脉也就明白了。

温言更加无语了。

有只被世家子弟带回来的罕见的野鹿,除了致命伤上的一根箭羽,在后腿还有一处扎得极深的倒刺箭伤。是狩猎中很常见的分歧,但没想到的是这场口角摩擦愈演愈烈了。

温言看着不远处,两边人马隐隐出现,以正在交涉的两人聚拢。

“这里的伤口,从后心穿进,一击致命,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伤口可以让这鹿毙命的可能。”尤文轩白皙如玉的面容神色不变,指尖低低垂落在一支箭尾上。

“你说死就死了?这鹿腿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你就敢说没有其余伤口的因素让它死。”

站在尤文轩对面的男人冷笑,轻蔑地打量起面前这个身材消瘦的书生,准备好的说辞在口里又转了几圈,变得更加冷酷针对。

“话说这鹿也不是从你的马上卸下来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和我对质,从头到脚老子都不见着你有一块肌肉,一副菜鸡娘们样,软兮兮的怕是在马上坐得坐不稳吧。”

这人咧着一口尖齿,笑声极度猖狂。

梁这边的男子脸色皆一变,再看向对面的神情已然是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