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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徐鸣立再看了一眼陆明知就不再多说了。

他本来只是出自对祭祀的负责多问一句,他和陆明知的关系一般,只不过在前几年的祭祀中才会有共事的机会,陆明知官场上的能力还算可以,几次的合作都没出过什么差漏。

但这人私下的个人风评一直都被人诟病,扶植外妾打压正妻,久恋一些暗地中的勾栏瓦肆,家风肆意,培养出的儿子也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那个不知礼数的莽撞小子,徐尚书又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神色苍白的男人,家规不正,何以正门楣。

不过这些都只是在徐鸣立脑子里转了一圈,自然不可能说出口的,只不过是一起共事的官员,没必要太过探究对方的私事。

所以,徐尚书微微颔首,看着陆明知略显佝偻的身影慢慢走远。

不管了,这次祭祀结束后就去回家吃馄饨和年糕吧。想到家中的妻儿,男人的眼中是无法掩饰的温柔。

终于,新一年的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此朝天子抚着黑色庄严的龙袍一步一步走上祭坛,夜色正好,祭台之上只有寥寥数人。

祭乐起,祭司宣读祝文,天子面前的燔柴炉内升起梵香烟火,温子薄缓步走至牌像主位前行跪拜之礼,后至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二叩拜,叩首之后,对天地诸神行三跪九拜礼,三叩拜。

敬天,

祭祖。

最后一步就是酒祭,酒正献酒,皇帝受礼,执爵进祖,乐起礼毕。

温子薄按照礼节顺序做完前两项,转过身。

陆明知垂眉顺眼地高举着托盘,盘上的酒爵稳固地一动不动,一旁是一件造型精致,一看就非俗物的小巧酒壶。

温子薄修长的手指拎起小巧的酒把,馥郁芳香的酒液滑进了爵中,酒液没有丝毫的跃溅,平稳得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