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宿!”贺永晔又被逼下了石阶,只能在谢府门外高声唤他。
可惜谢宿连个眼神都不给渣男,只顾着给老头儿顺气。
“不见面,我还和离不和离了?”谢宿被赵伯拽着手臂,只能一边顺着他一边讲道理,道:“我总不能一直挂着贺府正妻的名头,隔不膈应得慌?”
赵伯显然也才想到这一点,脸色顿时一变。
谢宿的婚事很特殊。
先太后特旨开恩允了两个男人的婚嫁,并非一般的门户嫁娶。如果不商量和离,最后怕是只有闹上公堂这一条路。
对赵伯而言,闹上公堂是下下策,只会伤及谢宿和谢府的脸面。若是可以,和离是最好的选择。
赵伯阴沉着脸色,摆摆手让聚在门口的府卫撤去,压着声音道:“你要是敢被那小兔崽子三言两语说动了心思……”
“不可能。”谢宿斩钉截铁地否认,又道:“我就待在府里,有赵伯护着,谁也带不走我。”
赵伯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许。
等贺永晔终于从谢府的正门走到正堂,他看着谢宿神色已是隐隐带着不耐。
谢宿已经将人清了大半,连赵伯都被他哄着退到后院,现在身边只带了一个松风。
贺永晔许是想着家丑不可外扬,也将左右随从屏退。
“今天这一场,你也该闹够了。”贺永晔看着谢宿,眉心拧成了疙瘩,声音却还算平稳地说道:“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待在谢府算怎么回事?”
这话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谢宿搬东西回谢府只是为了闹一场,达成了目的就会满足似的。
“没那个必要。”谢宿一抬眼,淡然道:“你我和离,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