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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的事情就是容秉崇一手暗中操作,就连贺永晔被抓回京城,知情人都不多。

是以当他被发配到战场上时,知晓这件事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

贺永晔现在并未背负一个叛国的罪名,仅仅是“被自愿”前去燕地支援。

容秉崇说是今天,连半刻钟的功夫都不耽误,亲完了谢宿就命人送贺永晔离开。

在战场上,贺永晔将隐姓埋名成为调入军中的一名小卒,亲身上战场去厮杀一番……

在亲眼见过战争的残酷无情之后,谢宿就不信贺永晔还说的出什么“民如草芥”之类的话。

所有人的血都是红色的,被一刀劈中就会受伤,就会断手断脚,就会死。

战场上无分高低贵贱,被击中要害,阎王收人的时候,可不会考虑你是什么身份。

贺永晔根本就不明白这个道理。

自以为高人一等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世上没这个道理。

贺永晔确实是怀着满心郁愤离开的京城。

但一日行进一百里路的疲累,很快就让他没有任何思考的能力。

没有锦衣华服,也没有宝马雕车,他被混入役夫的队伍里,像牛马一样被带到远方。周围受到监视,他想跑都难。

脚底第一天就磨出了水泡,第二天水泡被磨破,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

周围多是犯事的罪人,抑或耕种的农夫……这些人要么以劳役抵罪,要么是服役,每个人看上去都比贺永晔轻松得多。

贺永晔一开始还觉得自己天生血脉高人一等,可只这简简单单的走路,就差点废去了他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