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飘飘荡荡的钻到房内每一个空间,激起那群药童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得面色发白
“哎呀,知道了,小美人你真啰嗦”
陆安年倒是显得轻巧,还有心思打趣,仡徕被这么打趣了一下不但不恼,反而心情大好走上前,掐掐他的脸
“小家伙嘴真甜,明天我轻点”
随即便离开了屋子,回去找他的美人歇息去了
苏澈元又气又恨,连看都不看陆安年一样,也出去了,没人看到他在出了屋子后拐进一方八角亭扶着亭柱攥的手青筋暴起,捂着心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念念”
陆浔站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该说些么,他是北疆的王,是北疆的主宰者,自打出生就被教育万事以北疆为先,为北疆子民而战,可念念自打来了王府,不管陆浔承不承认,自己对陆安年都不只是亲情,或许从决定把他带回来那天就不是,陆安年如同星辰降于他血腥的一方禁地,以自身纯灵净化他,陆浔明白他应该用他的血,来拯救他江州这一千余名染毒的百姓,可那终究是他的念念
“哥,你干嘛,就是放个血啊,再说了以前乘风哥哥不是也总扎我指尖吗,你看你看,现在想起来我还疼”
刚来时,小家伙中了毒,若不以银针试他体内积寒余毒,说不定,他现在都没力气这么跟他说话,陆浔笑不出来,他也不想骗他
“仡徕有一点没说银针渡体,针尖……针尖提前淬鸩毒,你要不想……不想……”
长到这么大,陆浔向来果敢刚毅雷厉风行,现在的他有点手足无错,站在这个同样需要被他保护的小孩面前无能为力
“哎呦,哥,怕什么我有风鸢”
一尾绿色小蛇顺着陆安年衣袖露出头来,十几日的相处一人一蛇相处的十分融洽,陆安年允许风鸢沾上他的体温,但是他还是接受不了幺幺那个小女娃子瓮声瓮气说风鸢可爱,想亲亲
“心脉入毒,你以后会畏寒”
陆浔的声音不禁有些抖,小家伙怕冷怕黑,畏寒,便是说随随便便的温变都可能让他一病不起,久卧床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