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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

连下次轻点的歉意都没来的急表达,就激的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仡徕还是要面子的,就这么被陆浔拿捏住了痛觉

“你还,真是有仇不过夜啊!”

陆浔收回手,轻轻擦了擦,气的仡徕恨不得照脸给他来一拳,嫌老子脏呢?

“为什么不能吃糖呢?”

还沉浸在禁糖的悲伤中不能自拔的陆安年并未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只是一开口就被一张俊脸恶狠狠的逼近了,放大的脸又一瞬间被撤回

“老子是大夫,老子愿意!”

砰!门关上了,聒噪的环境总算归于沉寂,反倒是那扇门可怜的紧,陆安年感觉门上那双未睁开的凤凰细微的颤抖的几下,甚至若不可闻的呜咽几声

仡徕才不会告诉陆安年,昨天晚上闹觉的小媳妇想吃块糖糕,大半夜的仡徕一袭亵衣,他自是没什么抹不开面的,一路上遇见的侍女不论是提灯的还是守夜的,都偷偷瞧了一眼而后深深低下头去红了脸庞,乘月而来的少年自然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只是没想到找到值夜的厨子后被告知在早上小公子就消耗了所有糖糕,仡徕看着困的迷迷瞪瞪不肯睡觉的亲亲宝贝,当即就想把陆安年从陆浔房里揪出来揍一顿,直到后半夜,蛊师大人在一众锦衣华服金杯玉盏中发现被牛皮步包着的几颗吃丢下的糖雪球,显得格外可怜咬咬牙给那小祖宗吃了半颗,才哄着人睡下,想他盏山虫谷第十九代纯灵蛊师,什么时候让宝贝媳妇儿受过这苦

一连三日,陆安年被陆浔劳劳管着,不过今日刚刚刺完两盅血,仡徕这次倒是十分好脾气,连止血的那一针都扎的轻飘飘的,这下可轮到陆安年跋扈一回了,顺手扯下了仡徕腰间歪歪扭扭绣着小狐狸的青色荷包,陆浔今日半路上就被贺啸凡急急忙忙叫走了,火燎眉毛一样,临走时不忘瞪了一眼仡徕,仡徕立马回了一个我懂我懂的表情,俩人才安心回去,那小荷包陆安年早就看上了,仡徕虽人在中原但一直着苗疆服饰,不管华贵大气的彩云金帜纹,亦或是宝蓝色的缎面苗锦显得这个小荷包格外娇憨可爱,陆安年还没来得及仔细瞧瞧,就被仡徕一只手提的站立起来,另一只玉节似的手指流利的撑开荷包倒出了些许银子和半荷包糖果来,陆安年不禁额头突一顿,那位妖媚的公子竟然嗜甜到了这个地步,连荷包里装的都是糖?仡徕像塞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将那小荷包塞进胸襟里去,安抚的拍一拍轻声笑笑活像个傻瓜蛋子,又将糖果悉数塞进腰封中去,按的结结实实的,将碎银子塞近陆安年那一只已经惊到笨的木纳的小手中去

“啊?”

一身云青色丝锦,用的绣娘都是上好的,陆浔娇惯这小崽子,他喜爱兔子,顶级绣娘便在左胸口和衣摆处个绣了一只兔子,而衣摆处则雌雄双兔相依相偎齐头并进的图纹,腰封是上好硬云锦纳了狸子毛进去,贴在腰上显得人身子俊朗,手腕子处的那一小节腕襟是前些日子南边送来的花素绫腰间挂的透了水冰种玉兔望月盘佩,哪句话告诉仡徕他缺钱了,仡徕看他一眼姣好的面容露出一丝迟疑,随即摸摸索索在腰封处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糖果来,连着半个没剥掉的糖果皮塞进了陆安年的嘴里

“哼,又穷又馋的小鬼”

一声牢骚在他的主人后脚踏出门时,飘进了陆安年耳朵里,他也没恼,嘴里的糖一股子哪位,倒想是平原尽头那边的某个善战民族的口味,奶丝丝的甜,比那一碗酥酪还香的紧,不怪仡徕护着

“主上,钰琪佩铭已经回府,但是传来消息并没有见过牧清野,接连三日,戎狄主部落的主帐中都是空的,据暗探来报牧清野近日也并未出现在大安境内”

一方鹿皮地图上分布四国三十二族,大江大河间贯穿最多的部落便是戎狄族,以星陨之势贯穿各国,除了北疆,北疆人善战,自古以来对配偶及领土都是十足十的占有,北疆世代王都是在白狼窟以身弑血才能被称一声主上,就如同狮子怎么可能让自己的领土上存在鬣狗呢,陆浔低下身子以狼族巡视猎物的嗜血眼神紧紧盯着戎狄已经拥有的那一方土地,嘴角勾起一个凶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