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下不住颤抖的手以及此刻陆浔阴郁的怒声都昭示此刻他心底的恐惧与愤恨,要是没接住这一掌他实在不敢想,虽然说陆浔知道自己接住这一掌绰绰有余但陆安年令他不敢冒这个险
“北疆王真是家教森严,竟教出这样青天白日揭人家眷面纱的事来”
两个人此刻气头正盛,姚清苡脸上的面纱又被仡徕挂在耳后,他连头都没有回,正一心挂着面纱,宽阔的胸膛挡住怀中人的视线,手被上水润的灼热,令他一惊,慌忙低下头去,掰正姚清苡的脸去看他的眼睛,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一滴滴的落下,他接不住也擦不净,姚清苡眼里溢满了恳求,红了的眼眶叫他难受,但他只恶狠狠的把他往马车里面抱,姚清苡死死拽着他的衣袖背后顶着车门,就是不进去,陆安年在陆浔怀里拼命的挣扎,眼眶猩红那狠毒劲儿犹如困兽,看见姚清苡摇摇欲坠的马上就要进了马车,突然摇晃陆浔的手臂,剧烈不安的晃动
“哥,你帮我留下……留下他”
陆浔不语只是抬头看向已经生了气的仡徕,姚清苡终究是没能拗过仡徕,被推进了马车
“念念!”
那一声叫喊从车厢内传出,凄厉又绝望,陆安年只一瞬间挣脱了陆浔的手,拔下头上剑簪,在手上旋转成花,两步越上马车,一身煞气,那剑簪脱手扎向仡徕胸膛,仡徕一躲,袖袍已然割落,姚清苡挣扎着要往陆安年身边去,两只手就要接触的一瞬间,陆安年被击打出车厢,仡徕把姚清苡劳劳抱在怀里,将头探出马车
“杀!”
从天而降两个魁梧妖媚的苗疆血仆,看衣着就足以看出,虎背蜂腰一对弯刀使得精巧,旋转着逼近陆安年的脖颈,风鸢可能是嗅到血气,青绿色的小蛇通体赤红,眼睛冒着邪魅的蓝光从衣襟爬出,盘旋在陆安年肩头以王者姿态睨视那两个血仆,出神间陆浔已将陆安年拉起劳劳护在身后
“杀了他!”
“我看谁敢!”
“要么他死,要么毒蛇蜈蚣侵袭你疆北大地,百毒齐下,将你这化为血窟人间炼狱”
“我会再此之前,亲率大军围了你整个苗疆,以大火吞噬你的虫谷毁你仡徕家族百年基业”
“好,你去啊,全毁了那儿,最好杀干净了他们,我就再也不用回去,还要年年来谢你两三次,谢你帮我脱离苦海”
“好样的,仡徕渝茗,那就给他们留活口!让他们日日纠缠你,闹得你死了都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