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棠华说的,他觉得他不说,斐草也会站出来说。
“菜点都点了,怎么能浪费?”
他们继续向着包间走去。
后面微不可闻一句:“谢谢。”
棠华也很小声:“没事,我是真的怕浪费。”
但我也是真的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够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间斐草去了一趟卫生间,时间很长,棠华也借故离开。
他找了一圈,终于在昏暗的一段走廊里看见了斐草。
那个很凶的服务员就站在他的对面,低着头,在帮斐草开酒。
他们在说着什么。
酒瓶尴尬悬在空中,斐草没接。
距离很远,棠华听不清,只隐隐听见一句话:
“都忘了?我知道,别装了,你这种人,我一闻就能闻出来。”
这话是斐草说的。
他站在那里,眸色漆黑幽暗,和整个昏昏的走廊就要融为一体,看上去薄冷又危险,像是平常刻意收敛起来的锋芒一下子露了出来。
棠华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服务员一直举着酒瓶,这个角度看不见他另一半的伤疤,显得有些老实木讷,像是被欺负了却不敢反抗的那种笨拙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