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草将他衣领拽住,拉近自己,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句:
“我不知道你怎么骗过医生跑出来的,嗤,但我告诉你,你会发现,外面还不如里面。”
然后一把松开。
酒瓶倒在地上,黄色的液体卷着泡沫浸在红色的地毯上。
服务员后退了几步,踉跄倒在地上,垂着头,连喘息都是卑不可闻的。
斐草冷笑了两声,转头走了。
这个场景,换作任何一个人看,都是斐草在单方面欺凌一个老实巴交的服务员,可是棠华却觉得很难过。
他忍着恶心,又把那本书的情节回忆了一遍。
没有。
完全没有。
棠华真觉得陈蕴娇是个白痴废物,掌握未来这么大的优势在她看来,只能为谈情说爱大开方便之门,而对这场“爱情”的另一个主人公却一无所知。
他很偏心也很护短,他觉得斐草这么做了,一定是这个服务员有问题。
斐草那晚坐在天台。
同龄已经有一些男孩子在抽烟,因为刺激或者别的什么吞云吐雾。
他也拿了一根,握在指尖,打火机明明灭灭,始终没有点起来。
他讨厌被尼古丁、酒精这种外物进入身体,然后借此得以有片刻的放松和快感。
他不喜欢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