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自己快要忘记她的模样,不管是着西装还是罗裙,恍然发现自己手头竟然没有一张照片。又急匆匆地提起了笔,想写信给特里丹尼克瓦萨的布兰达,索要她唯一留下的那张照片,写着写着,慢慢的,那时候她站在门内,阳光在她脸上,而她对他微笑的模样又十分清晰了,他亲吻烟斗,就如同亲吻她冰凉的手背,而这终于给他带来了些许抚慰。
许久以后,他终于放下笔,将烟斗放在枕边,让大脑放空,不再运转,倦怠地躺在床上,缓缓地将自己蜷了起来。
夜晚摇摇晃晃地降临,温柔的月光终于眷顾了独居一室梦乡之中的人。
模糊的、分不清梦与现实之境,他看见自己站在窗前独奏,一个乐章接一个乐章,就像小说一页接一页翻向结局。
“我在小提琴上确实没有什么天赋,”她放下手中的笔记本,趴在沙发背上,微笑着看他,“但我觉得你的演奏比我们今天听的音乐会好听一些。”
他便放下琴,转身看她:“你未免太过抬举我了,那位小提琴手确实有些神思不属,错了一个小节,但我在音乐一道,确实不及他的专业。”
“倒是谦逊起来了。”她挑了挑眉。
“我这只是逻辑学家的习惯——”
“一切事物该是什么样,就让他是什么样,”她懒洋洋地接下他的话,从口袋里摸了摸,扔了个硬币过来,“但我现在觉得你拉得好听,你快继续。”
他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将硬币收进储蓄罐:“那作为回报,我恐怕要彻夜演奏才能使你满意。”
于是她也止不住地笑,笑着笑着,她的面容变得模糊,声音也轻远了:“我还以为你是穿上红舞鞋的姑娘,彻夜旋转,停不下来呢。”
他用琴弓远远地点她的额头,她干脆躺倒在沙发上,却举着右手像是上课回答提问的孩子,提要求却那么理直气壮:“我要听贝多芬!”
你能记住几支贝多芬的曲子?他在心里忍不住笑,可琴再次架上肩膀,流淌而出的是那首出名的《春天奏鸣曲》。
一个个音符飞速地流动,曲调越来越快、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变成了那曲流浪者之歌。
是梦。
“我有时候不愿意醒来,”他仍闭着眼,“睁开眼,她就要散去;拉开窗帘,我便要与她分开。”
作者有话说:
突然发现,老福出去玩,adr花钱,老福找工作,adr介绍,adr死了,还给老福留了遗产。
我淦,老福,你吃软饭!
ps,都说不够刀,我尽力了(抹眼泪,实在不行的话,要不你们来?(放弃挣扎
凌晨两点梦中惊醒又加了一段,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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