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摇摇头道:“我怕打扰秦公子”
秦冉道:“无妨。我好像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冒出来,河伯你帮我看看。嗯?好像有团黑雾”
燕琛神色奇怪道:“一团黑雾你真能看出什么东西?”这句话说完他突然惊异道:“这是什么?”
秦冉只是说了几句,并不动作。能承受住丈高佛像的地板自然分量不轻,但落在他手中好像轻飘飘的没一点分量。秦冉还语调轻松地唤河伯。
听他们的谈话,一向萎缩不前的河伯也不由好奇了,他凑到秦冉跟前还未躬身,原本抬莲花座的手瞬间擒住了他的命脉!
秦冉的流云剑横在河伯的脖颈,因为出剑太快,剑的锋芒划破了河伯脖子上的肌肤,流出来的不是血,而是一阵黑雾!
秦冉眯了眯眼睛:“你果然非人。”
那张原本惊慌失措的脸惊愕了一瞬,又陡然平静下来,就好像演戏累了似的。河伯甚至吐出来一口如释重负的长气,朝秦冉拱拱手:“受教了,侯爷。”
若非躬身剑的利刃会直接削掉他的头颅有碍观瞻,秦冉毫不怀疑河伯甚至想向他深深鞠一躬。
陪秦冉演完戏的燕琛松开手退了几步,皱眉道:“味道越来越重了,秦子开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就快说,这地方不能待人了。”
秦冉放下剑,松了口气地问河伯:“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河伯摇摇头,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该做的也已经做了:他看过茫茫的新雪,交过朋友,和他们一起喝酒,行过长长的一段路,尽管出了泰阿山的幻境他们很快便不记得他
他朝燕琛、叶秋拱拱手,又再次朝秦冉拱拱手。叶秋和秦冉心照不宣地同时让开。
只见莲花座的底盖像被人内部顶开似,当一只惨白、黑雾笼罩的双手从中伸出,河伯手指与之相扣的刹那,一同化为黑雾。一炷香方散。
燕琛从未见过这种怪异,但也不至于吓软了手脚。他不晓得的问题自然又扔给秦冉:“他这算什么?死了?灰飞烟灭还是魂飞魄散?”
他和秦冉争锋相对互捅的那一出自然是做戏。但他追李琳琅时对秦冉放狠话的确动了真怒。追出门两个人也的确“吵了一架”、“互相攻击”,之后他们顺理成章回到废宅。河伯却不知晓他们已经早有预谋,演了一出从头到尾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