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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来了,带着姜行正。

响当当一号恶客,谁都知道我来意不善,但谁都不敢当面怠慢皇太子。

老寿星坐主位,我坐在她左下手。一抬头就能看见老不死鸡皮样的脸,或深或浅的沟壑里纵横的满是精明与算计。

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若她真一心皈依佛门,那何苦大办宴席坏了如来清静?

看腻了老不死,我别开眼在场地里寻找亓官微。

居然没人。

我重重冷哼,拂袖离席。

好个亓官微,我陪座听了一肚子奉承假话,他反倒溜得快。

话这么说,不是冤家不聚头。

没走两步路我恰巧和亓官微当头碰上。

灵鹫寺后山种了一排高大梧桐,亓官微就站在株梧桐树后,目光灼灼往前看。

我有些好奇在他在看什么,于是暂时压下偷袭念头,蹑步走到亓官微身后顺着他的视线一道看去。

他显然注意到我,但只是侧身将手指抵在嘴唇上。

枝叶交映间我看见前方有座佛龛,山体错杂,依稀能看见佛龛前有两道人影。

其中一道我勉强能认出,是宫里的徐尚衣,另外一道却认不出。

“左司徒,”亓官微突然说话,声音压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