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说老匹夫想害我的命根本不用大费周章地将自己儿子派来接近我,这不屈尊吗?
其次,亓官微九月初来到东宫,至今已过两月余,他一次都没回过司马府,而自己儿子擅自做了这样大的事,老匹夫居然毫无表态。
唯一的解释,老匹夫和亓官微之间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啥?”姜行正瞪大眼。
我细细给姜行正分析,“你想……”
“娘嘞!我怎么想!殿下,老爷!你想想这可能吗?”姜行正猛拍大腿打断。
我强行按住他,“闭嘴。”
“去岁,姜大人让你和洛河庄家的二娘定亲,你转脸在春江夜给相熟的花娘赎身,纳为外室。”
姜行正被戳中糗事闹了个大红脸,支吾道:“那是为了和我爹对着干!庄家二娘你也见过啊,胳膊比我大腿都粗,面大如盘,身赛肥猪,此等丑妇不堪为妻!”
我拍拍他肩膀,“这就对了,大司马想要我的脑袋,亓官微想让我脑袋好端端长在脖子上。”
“不对啊,这不对啊,”姜行正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冷不丁向下矮身脱开我的手,扭身就往外跑。
待我回过神,已经跑没影,留下串白烟。
这憨货!我气得心脏疼,跟在他身后撵。
姜行正一路不带拐弯直奔藤院,我跑不过他,追到藤院时,他已经掐着亓官微衣襟扭打起来,“亓官少游,你他妈的到底安的什么心,你们一家害得殿下还不够惨吗?你到底要做什么?赶紧滚出东宫,不然我今天非弄死你!”
是了,亓官微,字少游,在雍朝直接称呼人名极其冒犯。
亓官微拧写眉避让,不愿和姜行正冲突。
我憋着坏拉偏架,余光里瞥见亓官微嘴角被打得破了皮,才假惺惺地拦腰抱住姜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