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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生鸿鹄,自当展翅寰宇。

对于青阳的失败我无法反驳,事实摆在眼前青阳途,青阳慎,青阳休宁,一代接一代将雍朝推向末路。

而青阳碧不一样,我要收回雍朝失落的国土,我要再现太祖时万国来朝的盛况,我要瞎眼的嬷嬷再也不敢对我不敬,我要天下百姓再也说不出,“如果天下不姓青阳就好喽。”

这条逆行的路,注定独行。

我当上太子后不久,亓官笃就发现了我的不老实,他需要听话的太子,听话的皇帝,不多时东宫里收到了淬毒红珊瑚。我明白这是警告,若再有下一次他就要我的命。

所以,亓官微是为了我的命来接近我的吗?

可惜什么都试探不出来,我不能直接将亓官微逐出东宫,至少现在在明面上还不能和亓官笃撕破脸,不论亓官微怀着怎样的心思接近东宫,接近我,我都必须好端端把这尊大佛供上。

除开猜疑,我自己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亓官微是亓官笃最得意的儿子,是雍朝这张腐烂锦屏上用金丝银线绣成的辉煌凤凰。倘若他能走到我身边,倘若他能理解我的异想天开……

我将亓官微调去管理库房,既无聊又沉闷的差事,如此过去月余,他仍然没有露出破绽。

尽管我并未宣扬,但久而久之大司马之子就任东宫一事还是在沛都传扬开,朝野间激起千层浪,青阳途连送三道手书让我进宫。而最激动的人非姜行正莫属,他怒气冲冲杀上门来,“亓官微真当你属官了?你为什么要收他?”

“他不安好心你难道不知道?准是和他老爹有什么阴谋,他就是要害你!”

面对姜行正连珠炮似的发问,我老神在在地吹散茶汤冒出的热气,轻呷一口,“我当然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知道你还?”姜行正的笔尖差点怼我脸上。

曲腿踹他膝盖,“滚远点。”

姜行正抱着腿呲牙咧嘴地后退,嘴里还在嚷嚷,“你今天说不出个正当理由,我就提了刀捅死那个不安好心的狗贼,呸,不对,是狐媚子。殿下昏庸啊!”

什么贱比喻,我追上去又补了一脚,听着姜行正的惨嚎声,心情舒畅道:“他啊,想和大司马对着干。”苦思冥想多日,我终于得出这么个匪夷所思自己都不怎么信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