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露出副不敢置信加喜极而泣的复杂表情,说出了和千年前一样的话:“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会不会被锁,忐忑。
第24章 【2014】他像游走在刀锋的特工
我这人嘴欠是天生的改不了,喉咙稍微好些后,我问出了最想不通的问题,“教授不觉得恶心吗?”
岑微雨正在收拾空碗,闻言他不解地看向我。
“被男人爱慕,和男人发生关系,接受男人作为自己的伴侣你不觉得恶心吗?”此前我断定岑微雨恐同,但现在这个断定要打上问号。
岑微雨说,“爱欲生来平等,异性爱和同性爱都该得到尊重和祝福。”
我傻了,追问道:“那你之前?”
岑微雨记性和领悟力都不差,很快明白我在指什么,“爱虽自由虽无罪,但人却必须受义务与责任束缚。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认为父母都是老古板,不通情理,不够理解自己。或许父母确实如你们所想,但父母将儿女抚养长大,他们对子女有责任,同理子女对他们有义务。”
岑微雨神情严肃,“包括保证父母生命健康的义务,如果我说唐可心追求自由的代价是他母亲的命,你会怎样看待他的感情?”
“我支持他的爱情,但我更认为义务应该放在爱情之前。”
我总算懂了岑微雨为什么对唐可心喜欢男人一事如此反对——那背后站着位歇斯底里的母亲。
但,唐可心追求自由并不是假设,他已经去了!我悄悄咽了口唾沫,扯上被子藏住自己眼睛。我竖起耳朵听动静,确认岑微雨离开后,才掀开被子一骨碌坐起来,这番动作牵动了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的伤口,我疼得倒吸凉气。
妈的,岑微雨是人?
我一瘸一拐往洗手间走,想看看自己有多狼狈,镜子里的画面甫一入眼,我便忍不住嗷嗷叫,从脖子到小腹密密麻麻全是暧昧红痕,红了青,青了紫最后化成疸紫的整片纹身,像诅咒,像枷锁,也像朝圣的圣徒留下的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