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市里做个全身检查吧,年轻有为的教授夜里猝死也太冤了。
我手上不老实,又去摸他的脸,心里盘算着那墓里埋的死鬼到底是何方神圣。
岑微雨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我,他把手盖在我的双目上,似是在说梦话。
“殿下。”
曾经岑微雨给我念过一段话,
这里是巴纳姆与贝利的马戏世界
一切都假得透顶
但如果你相信我
假将成真1
我相信岑微雨的话,马戏世界成真。可惜,岑微雨亲自戳破了假象,他亲手揭下我蒙在眼睛上的黑布,他亲手放出死在千年前的亡魂。
我深深凝视岑微雨,他重新合上眼皮,仿佛刚才那声殿下仅是他午夜梦回时抓住的残破记忆画面。
我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窗边,今天的月亮是银朱色。
“结束了。”
过了大概一个月,古墓挖掘工作已经完成。因为墓室损毁严重,经由专家组讨论决定开启主墓室。
开棺那天岑微雨带我去看了,我们站在土坑里穿着专门的防护服,考古学家指挥着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推开棺盖。
棺内堆着数不清的珍器宝玩绫罗绸缎,可惜没有尸骨。我看见身边的专家摇了摇头,惋惜道:“可惜了,是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