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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死杨青,不用见血封喉的毒药,不用削铁如泥的利剑,仅一个名字——亓官微。

他推开荨,把五官定格在若无其事弧度,佯装镇定道:“没见过。”

荨凝视他,把身前的长发抚到身后,“您在说谎。”

杨青哑口无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虚地想,有这么明显?

荨观察他的表情,忽然狡黠一笑,她眼里有泪,亮晶晶的,“我不告诉您。”

……

荨拉着杨青进了花房后的起居室,亲手整了一桌的大餐,说是想让杨青试试自己的手艺。

饭菜色香味俱全,杨青端着碗,放在嘴里的茼蒿没滋没味,吃起来味同嚼蜡。

他的心神全挂在荨不肯说的秘密上。

荨和他对坐,披帛叠放在自己腿上,她慢慢抚摸披帛,脸上挂着浅笑。

“您还记得在太学吗?您那会儿真神气,什么都不怕,您还叫我脱衣服呢。”

杨青听得尴尬,他虽是个混账,并不认为做错,但被当事人数落到跟前来,到底面皮子有些挂不住。

做了就做了,没甚好解释的。

杨青默不作声,端着碗扒饭。他想,倘若荨再数落一句,他就把手里的饭盖她脸上。

狗改不了吃屎,飞扬跋扈再如何压制也成不了敦厚宽容。

杨青和荨待着不自在,他前世和荨就不怎么熟,加上这人婆妈心眼小,总把上辈子受过的委屈拎出来说,他听着心里烦,过了会儿放下饭碗后说了句:“我家里有人等着,先走了,有空再叙。”

荨收起他的碗,缓慢道:“殿下不想知道转生之法?”

杨青抬起的屁股又跌回椅子上,他摆摆手,“想啊,你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