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但我有一个条件。”
杨青生平最烦别人和他谈条件,但他目前有求于人,也只好捏着鼻子说:“尽管提。”他心里打算,倘若荨要他的钱,他就要她的命。
“我要您再喊一次我的姓名。”荨缓慢又坚定道。
杨青喝了口矿泉水,听了这话把水完咽了下去,刚想说这事容易,他就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眼前这个人的姓氏。他应该记得,他应该熟悉,但记忆却陷入泥沼,无论他如何用力去回想眼前人的姓,抓在手里的都只有模糊的水蒸气。
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了她的名姓。
“殿下,您说,我姓纪名荨。”纪荨看着杨青,她衣边绣的紫色牵牛花仿佛活了。
“不是禾子季,是您赐给我的——纪。”
杨青有些迟疑,“纪荨?”
他为何记不得?
……
“大巫,求您送我去有殿下存在的世界。”
“我愿意献给您我最珍贵的东西。”
“给我,你的姓。”
“从此不会再有人记得纪荨,你只能做荨奴,如此也愿意?”
“我愿意。”
“即使青阳碧从未看重于你,即使你在他的生命里的重量仅是守望的牵牛花。”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