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慢慢靠过去,半眯着眼睛说道:“南召哥哥何时有这种顾虑了,我年幼时哥哥可是想尽办法哄我一道溜出宫的,再说了,哥哥不是威武!霸气!战神嘛,和哥哥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
威武、霸气、战神几字小皇帝特意咬重,几声哥哥喊的意味深长。
“南召哥哥你说是不是呢。”小皇帝自以为笑的柔情,殊不知是瘆人的。
“陛下糊涂了,臣怎见过年幼时的陛下,更别说带陛下出宫。”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他还记恨着。
起风了,将军府久未有人打扫,风来卷起地上落叶迷住两人眼睛,风过后,顾南召抬手捻去挂在小皇帝身上的枯叶,脱下自个身上的披风把人裹住。
纵使夜里很黑,顾南召眼里的星光依旧灿烂。
小皇帝欲握住顾南召的手,却是跟不上他收手的速度,只能掩饰住眼底失落,提气,两步之后翻出后院围墙。几息之间小皇帝已经不见踪影,顾南召只得去追,一前一后的两人隐没在夜色之中,游离在灯火之下。
元起这几年夜间没有宵禁,街道上是一片繁华景象,秦亦卿放下步子等着顾南召,两人不再是一前一后,他们并排走在大街之上。
“南召哥哥可用过晚膳。”
秦亦卿收住小性子,他也不知道为何今日很想和顾南召好好说会话,心里更是闷的,可又不知道是何事压在心头。
顾南召也是一日未进水米。“卿儿陪我去用些?”
“嗯。”
秦亦卿应下,等着顾南召带路,他许久没有出过宫门,久到看着王城内街景都觉得陌生。顾南召走的很慢,供秦亦卿慢慢欣赏这繁华盛景。
暖色灯笼高高挂着,望不到头,看不见尾。行人络绎,更有富庶商贾腰揣钱囊,吆喝着找几个舞姬作伴,今夜不醉不归。
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粉饰着朱浆白骨。
顾南召领着秦亦卿在拐角处一不起眼的酒摊前停下,他蹲在酒摊小灶前暖手,秦亦卿也不显拘谨,跟着一起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