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苛政……小皇帝何止是要苛政,他是要我们的命啊!”
“国公爷,先帝留下律条,公侯无死罪,陛下定是不敢的,他不怕被天下人的唾沫给淹死吗?”
“他有何不敢?我儿死了,我儿死了啊!想当年,我等公侯,哪个不是风光无限,哪个不是官敬民仰,先帝在世之时,多替我等着想,这元起天下,还是我等先辈打下的,他秦亦卿,何德何能独享!”
“这话可不敢说!”文渊侯左右环顾,神色警惕。
“国公爷这话同我说说便是,可不敢在外头说。”
“你怕甚!这是我定国公府,还有人外传不成,除非是你!”
“国公爷!我怎是这样的人!国公爷没有上书旱地的事,我又怎会做出不利国公爷之事呢?再说,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能不能活着离开王城都是未知……”
“侯爷多虑,你来进贡,小皇帝还能对你怎样不成?”
“哎……哎……”
文渊侯摇头叹气不已,欲言又止。
“侯爷可是遇到难处?”
“国公爷啊,先前同你提起的旱情,可要比我说起的严重的多,难民已经聚集,有反之势,这次进贡,已是掏穿我家底,也难填啊。”
定国公扬起手中琉璃酒盏,笑问:“那侯爷,还赠我酒盏?”
“宫里要的是玉器,这琉璃再珍贵,也无用啊。”
“这……”
“国公爷,我奉上琉璃器具,也是欺君之罪,这次我是在劫难逃啊。眼下,横竖都是死局,我还不如将这些宝贝赠尔等公侯,省的便宜那负心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