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还请国公爷把酒倒进酒盏,摇晃试试。”
“哦?”
定国公照做,浑浊的酒水到入,不见酒花,盏口的酒珠一点点落下,酒盏一晃,声音悦耳不说,再看盏中,酒水变得清澈。
“妙!妙啊!”
“还请国公爷品尝一下。”
定国公低头看看,屏住呼吸,轻抿一口,甚是奇妙,他再提起酒壶往嘴里倒上一口。“这……明明就是从壶里倒出来的,为何相差如此之大?”
“要不然怎是宝贝呢。”
“好!好啊!”
文渊侯再同他讲述着酒盏玄妙之处,哄着定国公连喝几杯。
这会定国公是酒意上来,把提防之事忘得一干二净。见着时机成熟,文渊侯哭诉起公侯的不易。
“国公爷啊,难,太难了……上头只管我要赋税,从不管实情如何,赋税一年一年的涨啊,我,我实在是不堪重负,不堪重负啊。”
“眼下我文渊旱地闹灾,上过折子求粮却如同石沉大海,再无半点回应,赈济粮仓耗尽,我能怎办?不就只能打起商贾的主意。”
定国公饮尽盏中酒,拍了拍腿。
“侯爷,你道你在封地难,我们这些在王城里头的公侯,又何其简单?太后提防,现在小皇帝更是收了我们实权,田地产业少了又少,遇见点事,还得抓着我们一顿要粮要物。”
“你是不知道啊!小皇帝现在更是软禁了太后,前几日在朝堂之上,向大臣们要求捐粮,国舅爷算是捐尽余粮,那情形你是没见着啊,不过是要安置那么些个灾民,收捐之多,哎……”定国公摇着头,不想再提。
“我老年得了一双儿女,先是女儿被召进宫去,遇人陷害,留下终身咳疾,儿子,儿子……我儿更是命苦,好好的被那顾南召杀害,连个全尸都没留啊!”
“国公爷莫要悲伤,陛下苛政,只怪陛下苛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