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召倒看了定国公一眼,真提着酒壶应下。小皇帝知道,这人是要发疯了,可……疯了总比痴着好。

“奴才献丑了。”

他摇摇晃晃走下去,边喝边念:“千杯酒,不堪浓,浮光掠影却娇作。

他指了指戚岚伽,再踉跄着行至定国公案前,双手撑住定国公的肩。

“情视不知道秋意好,反惜春色意撩人。”

酒劲上来,顾南召觉得有些燥热,拽去肩上大氅扔至一边,手指着不敢食蟹的大臣。

“玉盛馐,不知食,隔案观景应自身。”

“满地花色如冬雪,寒意自知藏不发。”

壶里的酒又没了,顾南召随手拎起一壶回了座,众人热闹没看成反被他一一讽刺,让顾南召作诗的口是定国公开的,他又不能发作,脸上不知何等精彩。

蟹也吃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太后说是要回去小憩,小皇帝便叫着散了,临走前他看了眼顾南召,神情复杂。

顾南召似是还没喝够酒,赖在浮光台不走,到处找酒喝。

“顾公子,许久未见,顾公子依旧风光。”文渊侯过来笑看顾南召。

“侯爷也来看顾某人笑话?”

“哎,本侯也算是与顾公子相识一场,怎会干出这种事,不过是与顾公子许久未见,想着与顾公子叙叙旧。”

“只是可惜,可惜啊!”

“可惜什么?侯爷倒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