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召啊,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小皇帝呢喃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书案。

他挥手让德顺下去休息,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德顺又折回,说是太后去了天牢。

“嗯。”

……

天牢里,顾南召手枕着头躺在稻草上,眼皮半搭拢着,昏昏欲睡之间,一束光划破黑暗,把人闹的清醒。

只听一轻缓的脚步渐行渐进。

“顾南召。”

来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拎着两坛酒。暖色光晕映照之下顾南召看清了他的脸,便道:“草民问太后安。”

“可有兴致,陪哀家同饮?”

“太后抬举,与太后同饮乃草民福气。”

太后微微点头,打开牢门进去席地而坐。“你也是不诓哀家,你那酒品是真真不好。”

“那太后还愿同我喝。”

“那也是你敢喝,你就不怕哀家再把你药晕了,趁夜送出去?”

“太后的宝贝镯子可是赐予我了,太后还有能藏药的东西不成?再说,草民现在也不能走,何怕之有。”

“那镯子,你可得好生收着,那是先太后在哀家入宫那日所赠。”

顾南召一愣,咽下一半的酒全吐了出来。“咳咳咳,太……太后为何将如此贵重之物,转赐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