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雪越下越大了,盖住高墙瓦顶,地上的雪就积了三寸有余,因着山火没大雨浇灭时回暖所开的花,到了今个还没谢,红艳艳的花枝逃出高墙,盛着雪意,势要以雪浇心,藏住灼眼之色。

德顺把顾南召引去勾戈殿书房候着,说是陛下现在脱不开身,还请他静坐观雪。

屋里炭火烧的暖,在天牢里也没休息好,顾南召靠在椅背上哈欠连天,没一会功夫就睡去,人醒来的时候……

“?!”

玄色窗幔?金字饰墙?顾南召本是迷糊的,看见这一切后,瞬间清醒,第一件事便是动动手腕,还好……没被锁着。

“别动,冷。”小皇帝把裹着两人的被子掖紧一些,复而手搭上人的腰,鼻尖蹭着人的脖颈。

“陛下,臣怎来的?”

“我把哥哥抱来的,哥哥瘦了。”

顾南召咽了口唾沫,小皇帝的鼻息喷在他耳畔痒痒的。

这臭小子,怕他不肯来南召殿就诓去勾戈殿,不用说那炭盆里头又是下了药的。不行不行,想想办法,对,以退为进!以退为进!

侧侧身子,顾南召反抱住小皇帝,哀怨开口:“我还当陛下已经厌弃我,害我难受好久。”

“我怎会厌弃哥哥呢,卿儿再喜欢哥哥不过了。”

小皇帝的态度,让顾南召不由腹诽自个是不是没演好,小皇帝之前可是见不得他这副做作模样的啊。啧,那就再做作些。

这样想着,顾南召握住小皇帝的手用脸蹭着。

“唔?”小皇帝的手是光滑的,按理说小皇帝是习武的啊,手上的老茧呢?

“哥哥是不是好奇我手上的茧哪去了?我记得哥哥爱听曲,便想着学琴奏给哥哥听,可是手上茧子拨弦出音不够利落,我就全刮了,去腐生肌膏上上去,可疼了呢,哥哥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