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起了!”顾南召从床榻上跳坐而起,今早酸麻的是左肩,现在连着右肩也酸胀了。
“德顺,陛下可还安,起来可还有咳,御医可复诊过,药呢?开了几副药?可都用了。”他的语气很急,眉头紧锁迫切想知道答案。
“顾侯,先同奴才去勾戈殿吧,陛下的事,奴才也不好多说什么。”
德顺依旧是疏离的副模样,压在顾南召胸口上喘不过气。
“陛下可还气着,德顺你倒是同我说说。”
“顾侯!”德顺语气严肃起来,他看着顾南召如同看着陌路人一般。“陛下请顾侯前去勾戈殿,陛下的事,还望顾侯莫要瞎打听。”
“好,是我逾越了。”
南召殿往勾戈殿是有一段路的,但,从不像今日这般望不到尽头一般,顾南召想提快步子,却被德顺以宫规为由提点着他慢下来,这般慢慢走着,越发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勾戈殿门口,顾南召跨过门槛走进去,心里没有减负不说,反而感到更难受。殿里里头压抑的出奇,偶有几声咳嗽声音传出来。
“臣,参见陛下。”
顾南召匆忙行完礼就要起来去到小皇帝身前,德顺一声大胆,硬生生喊住人的动作。
小皇帝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几声,问着:“镇南侯,可是有事?”
“没有,就是想来看看陛下,不不不,有,陛下你听我说,我去青坊绝不是……”
“镇南侯的私事,孤没兴趣知道,若不是有政务要同孤议,镇南侯便回吧,宫门待会就得下钥,镇南侯抓紧时间才是。”
“卿儿!我……”
“放肆!镇南侯属实是越发没有规矩了,不自称为臣也就罢了,还唤起孤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