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镇南侯拖出去杖打二十,再请出宫去。”说罢,小皇帝又是几声咳嗽。

顾南召看着小皇帝盛怒的模样,关心的话全咽回去,他知再开口只会把人气的更难受,便老老实实跪伏谢罪,任凭宫人把他拖去当场杖责。

大冷的天顾南召被扒了裤子杖责的事,传的满王城飞,小皇帝与顾南召不合的消息,又变成了不和。

二十杖打完,宫门也下钥了,德顺让人把顾南召扔出勾戈殿不再管他,这头他还跪在勾戈殿门口不肯走,那头太后那里就派德喜来请他过去,得好一顿说教,后又让德喜先把他送南召殿去,明日下朝后再出宫。

“怎就是不听我说啊……”顾南召趴在南召殿的床榻上,头闷在被子里呢喃着卿儿卿儿,自己是怎样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天已大亮,早朝过半时他才赶到勤政殿,免不得又得二十庭杖。

被打了,他也是顾不上痛不痛,追着小皇帝的仪仗要一道去勾戈殿,仍是被拒门外。

顾南召跪在勾戈殿门口,忽的一双墨兰色的宫靴冷不丁的映入他眼帘,只听来人温润的声音响起:“呀这不是顾侯吗,大冷的天跪在这做什么?”

“戚公子!”顾南召磨着牙,他来作甚。

“顾侯还记得我啊,那就好。德顺,你怎的不放顾侯进去。”

“戚公子,是陛下罚顾侯在这跪着的,戚公子可来了,陛下近日咳的厉害,心烦闷着就想听戚公子抚琴。”

顾南召一惊,扯住德顺的衣摆,连说几声:“陛下可是不适,可要找御医。让我进去伺候,音律我略懂一二”。

“没想到,顾侯也是通音律之人,不过伺候陛下的事,还是让我来做吧,毕竟顾侯已经进爵位,多有不便不是。”

那戚岚伽神色得意,更是弯下腰小声对着顾南召说:“顾侯,可是对陛下动真心了,可惜了,陛下也该是厌烦你这性子,以后,还是让我来好好伺候陛下吧。”

顾南召拳头暗暗攥紧,尽力克制住一拳打在这人脸上的冲动。他心里清楚,今日再闹事,小皇帝定会把他轰出宫去不得再入。

“德顺,劳烦传个话给陛下,臣有要事商议,还请陛下听完再享乐。”

“那……奴才进去禀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