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说劭安兄弟,你好好的参军作甚,别跟我说是为了什么建功立业的话,忠义侯的爵位你还看不上不成?”
“我也不瞒顾侯,家父递过几次折子让陛下撤去爵位世袭的规矩,陛下都没没允的,倒不是我们忠义侯府又多高洁,实在是族里靠着爵位庇佑干出过不少腌臜事,近来一些小辈更是不知进取,等着坐吃山空了。”
“顾侯以身打样,一路从默默无闻之辈爬上如今镇南侯的位置,实乃吾辈典范。”
“这……”顾南召抽出被劭安挽住的胳膊。“劭安兄抬举。”
“哎,顾侯自谦了,今日请顾侯上门却是没有备着酒菜款待多少失礼了些,走,我请顾侯去杯莫停坐坐。”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劭安兄要是不介意可随我一道去。”
“可!”
……
王城里学子儒生甚多,每月月头月尾的瀚文雅集都在「梨芳庭」举行,一处四方院子,四面通光不设门户,不少稿纸散落在地,挂于高梁之上。
“快快快!收起来,快吧稿纸收起来!顾南召来了。”听着是顾南召要来,不少人卷起手中墨宝,散开的能收多少,则收多少。
“那厮怎得还没离开王城,大伙快一些,别让他又把咱这些宝贝给霍霍了。”
顾南召带着劭安蹲在院墙之上静静看着里头的鸡飞狗跳,期间有儒生摔倒引的人发笑。
“顾侯,你带我来这作甚?”
“看见那些稿纸没有,反正他们也是不需要的,我准备都带回去。”
“顾侯要那些东西作甚。”
作甚啊……顾南召对劭安挑眉,问着:“劭安兄可听过纸张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