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连宿我苑里听琴多日,而你却在水深火热之中渡日,你就不觉得,就不觉得!小皇帝只是要借你手行事,你也真是可怜,在这替人赴死,到头来什么也捞不着,封侯了又怎样,你连着实权都没有。”
“顾南召啊,你才是个笑话,就算这般你却还是对着小皇帝死心塌地,怕不是你回去之后,等着你的又是削封号,又是缴兵符,又是入那大狱。”
“那又如何。”顾南召说的很平淡。
“若你真是戚岚伽,你此番借元起兵马夺回渠匣旧城,你就不怕小皇帝派兵围剿你吗?!”
“我所行之处,所打之城,皆是要赠与他。公子,这笑话可好听?对了,我再同公子讲个笑话吧,哲合郞昆大统帅,死在了自个副将的手上。”
那人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断了。
“笑话讲完了,公子可要好好活下去。”顾南召拍拍他的肩膀。“公子可得,好好活下去。”
此后,顾南召把那人好生供养着,以卯城作为据点隔三差五去周边闹一闹,边战边养。
……
小皇帝那头收到洛北传回顾南召在卯城的消息后,已快一月余再没动静。
终是熬不住了。
“陛下!简直太过荒唐!”太后带着人把南召殿围住。
“还请父后放儿子出去。”他一身劲装,提着剑站在门前。他动一步,侍卫便拦一步。
那些人是太后的人,小皇帝使唤不动便抽出剑以对。“都给孤让开。”
“陛下!”太后走到小皇帝的剑尖前。“战事未曾告急,陛下何需御驾亲征,你要至整个元起与何地。”
“储君已立,儿子还有何对不起元起。”
“陛下,你若真的前去,朝中无人把持之下,你觉得还有何人会帮衬着顾南召,就算现在粮物不成问题,他已经背上过一次叛逃的名声,陛下还想让百官再给他扣些莫须有的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