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后怒着摇头:“陛下何苦!”

“请父后,将兵符交予儿子。”

“陛下还是要执意御驾亲征?宗亲争储君之位的事才过多久?!陛下这会就忘了?!”

“儿子愿交出皇位,求父后将兵符交予儿子。”

“你你你!你真的是疯了,真的是疯了!”太后气的胸口闷痛,衣袖一挥。小皇帝已经魔怔,不愿与他再做争执。

“陛下愿意跪着,就在这跪着吧!”

“嗯。”小皇帝对着太后一拜,从夜里跪到天明、午间、又是一夜,初一、初二……几日不吃不喝不动,谁劝都没用终的是倒了下去。

他呢喃着:“郎君能在酷暑中跪上三日,看来是我不及郎君半分啊……”

小皇帝这一病烧了好些时日,太后一直在里头守着,好在这日总算是退热了,他端着药碗一点点给小皇帝喂着,愁容不消,话哽在喉吐不出得,也吐不得。

还是小皇帝先开了口:“父后。”

“陛下可还好?”

“嗯。是儿子执拗了。”

“哀家不解,陛下何必执意同着顾君一道征战。守在王城里又有何不妥,陛下与顾君情深,哀家知道。可,陛下何苦和自个的身子过不去,哀家都信顾君能够应付,陛下何必担忧。”

小皇帝合上眸子,他说:“儿子到卯城之时,不见顾君,只留一把剑,一面元起军旗。待儿子清空一里地内,仍旧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直到穿哲合境内过,寻至文渊关外十里地才寻着,人昏死不醒。”

“父后可知,顾君在文渊城内砌上两道高墙,将文渊城一分为二,大军扎营在外,里头百姓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