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想起什么,“召卿呢?”
“郎君现在想起来了嗯?先前你睡着那会,我让洛北拿回来修修,就在帐里。郎君真是没一点防备,睡的那般沉。”
“想要我命的,定是千方百计,我能防多少?想让我活着的,也定是会保我狗命,我何必要防。”他摸黑下塌,凭着记忆找到“召卿”,往两人中间一放。“召卿为界,不可逾越!”
“顾南召?你……孤是元起皇帝,你这是在跟孤划界,嗯?”
“军中无帝王!我是大将军,我说的算。”
“好啊,翅膀硬了不是。”小皇帝拿起召卿往下一丢,翻身上去。“今日,我就要教教你,何为……”
得,人手被反剪住,推了出去。
“顾南召!”
外衫被扔出来。
“狗东西!”
“毯子被扔出来。”
“郎君……”
“召卿”被扔出来。
“……”
门帘掀开,顾南召做出请的姿势。“陛下请吧,臣就在外头歇着,为陛下守帐。”
小皇帝额角青筋暴起,拎着人后衣领拖进去。“谁稀罕你守帐,暖帐倒是还行。”
“陛下,现在可是夏季,暖哪门子……手怎这般寒?”
“郎君也没好到哪去。”
两人手握在一起,皆笑了。
夜莺啼夏寒,相依相偎,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