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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侍女领着这位‘贺凝闻’往后院缓步而去,途中却一言不发,他观她神色严肃心中顿觉没了底,心生试探之意。
“婢子无名无姓,公子不必在意。”侍女暂缓步伐微微侧目,停了一息终是道,“柴公唤婢子雁柳。”
这位灰氅书生立马接上:“可是取自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之意?”
雁柳双眼中竟流露出些许异样色彩,她长相乖巧,一时之间却会让人以为这是仰慕。她抿了抿唇,似要张嘴,脸上便显得似笑非笑,灰氅贺凝闻便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笑着开口:“柴公一笔定天下才调,堪称斗南一人。”
这番恭维之话让雁柳笑意终究落实,她弯了眼,道:“柴公…确实了不起。”
雁柳此时神色不作假,更显得此前传唤他时情况不对。他是个心思多的,此刻对着雁柳还之一笑,眸光却已冷下。
这位姑娘步伐稳健,行路谈话仍不露分寸,虽是小心却有警惕防备。若她真是一位传话人,何须如此?
又思及柴府门前之事,许是特意针对这贺凝闻了。
可怜他不过一介书生,遇上这般设局可真是插翅难逃了。
第6章
时晏一身轻松上楼,路过安静无声的屋子,向正拎着茶壶的小二招了招手问:“小二哥,我这位好友呢?”
小二哥笑道:“好教公子知道,这位贺公子沐浴后便叫了饭菜在屋内并未出来。”
时晏了然便挥退外人转身去敲了隔壁的房门:“怀负?”
不过片刻门应声而开,人依然是那个人,只是换了身利落的衣裳,血污洗净后清朗俊秀面容上仍是那双眼最吸引人,灼灼亮澄。
贺凝闻侧身让时晏进屋,他惯常的笑颜不再,反手关了门先道:“你急着出门可是事情有变?”他二人本是为了假冒之人而来,眼见假冒之人被留在柴府时晏却又匆忙外出。方才他又听到人声往来嘈杂,不知是这位时公子是又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