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晏却笑:“诶,时某初至天都,不过是没见识到处走走。”
贺凝闻若不是知道时晏性子不喜做伪多半是要评一句花言巧语,尽管如此他也多看了时晏一眼,拿了茶壶倒了杯茶推给时晏带过这个话题:“天都人人自危,谁人都得小心行事。”说到最后,贺凝闻又难免抬头看着时晏,时晏不像是能为这种身外事改变行径的人。
说来好笑,他与时晏的交情并不算深却已下了诸多定论,但好在时晏不算个高深莫测的人。
时晏倒点点头,露出些深以为然的神色,道:“确是如此,听闻朝中出了不少事,太芙公主不日回京朝觐皇帝、浮光司异动……”他口中讲着常人不敢言的朝廷秘辛。
听完一席话贺凝闻才饮尽杯中茶,浅笑开口:“与你我何干呢?”朝廷秘闻终究是朝廷之事,他们不会插手也不在意。
时晏亦笑:“自然是很大干系我才同你推心置腹。”
这又算哪门子的推心置腹了,贺凝闻虽与时晏相处时间短,却也知晓时晏并非巧舌如簧之人,他如此说,必然确有此事。但贺凝闻却并不想多纠于此,又起话头:“我们也该启程去看看那人了。”
正这时,街上喧闹嘈杂声异常,二人快步走到窗边开窗,人声顺势而入。
“……胡说……”“出事了!”“……杀人了!”
人群散落却碍不了人声鼎沸,贺凝闻余光却瞥见时晏微微侧目,还不及与他对视,却在人群中瞧见了先前与时晏搭话的黑衣男子。那人也恰好抬头看见屋内二人,许是情况紧急,那人不顾行人诧异脚尖一点借力攀到窗沿处,时晏侧身让他进屋,径直发问:“柴府出什么事了?”
“涤风宴上有人行凶杀了柴公!”
“他们设计诬陷贺公子杀了柴公。”
两重声音同时传入耳中,时晏神色一冷,贺凝闻倒是一嗤:“没想到区区还能当上这替罪羔羊。”
“我们先去柴府。”时晏一言敲定。
三人急急而行,路上那位名为金廉的男子又连忙向时晏解释情况:“我等已查清,冒充贺公子的乃是李兰朝。”
时晏将这个名字过了一遍:“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