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自有天相。”贺凝闻宽然道,“打扰了。”店老板见他不再多说也打住话头,道:“得了客官,您有事叫我。”
第11章
贺凝闻点点头店老板便退到一旁去了,他旋即转头看向时晏,身子也侧了过去,压低声音道:“你觉得谢雪忏为人如何?”
时晏撩起面纱一角,隐约以口型道:“雷厉风行。”
贺凝闻附议:“她既为水灾而来,其中天灾必又多添人祸,怕是不会让外人插手。要想了解些许微末都不容易。”
时晏却摇摇头,动了动指尖,又以左手摘了手套沾了些许茶水在桌上写了个独字。
他俩靠的极近,贺凝闻便能仔细观察到时晏的一举一动,连他白皙指尖露在空气中微颤也未错过。这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平滑而毫无痕迹,丝毫不像一个练武之人该有的手。
只是尽管如此,贺凝闻也没瞧出为何时晏又要将其遮掩。
他的目光又扫视到桌上的字迹,连忙按下自己的心绪,问:“你是说她独身一人前来,并未有官军随行?”
时晏微微颔首,贺凝闻又道:“然她巡察使身份不假,纵使无人可用也不至于与我辈江湖人合作吧?”他稍叹了口气,“你方才也瞧见了,她恐怕唯一的困恼只是不能一人分做二人。”
时晏轻笑,贺凝闻借面纱半遮半露又光明正大望了他一眼道:“不过,好歹是有她作证,小生这污名反倒得以正清。”
时晏顺势又将鹿皮手套戴上,与贺凝闻敲定:“去阎府。”
二人留了些银钱便离开了客店往县中又去,人烟渐多却依然凋敝不忍看。
那阎府虽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却依然格外气派与水灾后的寻常院落格外不同,府前不仅站了两个打手打扮的仆从,更有些许官军进出。
贺凝闻心道:“这阎府突遭噩耗不知是否又与那李兰朝有关。那日雁柳兄长逃窜,屋中也不见他人踪影,想必是游走他处躲避于我,只是又为何现身京阜?”吸一口气,他心中并不相信如此巧合之事,也暗觉自己似乎被人针对得太过。
这时府门又身着官服与富商打扮二人携群而出,官员道:“员外放心,您的事就是衙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