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凝闻不料其中又牵扯进一条人命,听阎小姐此言颇有怨怼,他思索片刻却是明白其中原委,无外是让阎小姐更加憎恶‘贺凝闻’这个名字罢了。
叹息过后,贺凝闻又道:“阎小姐可对昨日被关押的地方有印象?”
阎小姐迟疑道:“我是夜间才醒的,加之昨夜疾风骤雨屋内只有一盏烛火,莫说屋内如何,就是那两人的容貌也是隐约。”
贺凝闻心下一沉,阎小姐竟没有看到李兰朝的脸庞么,他飞速眨了眨眼,追问道:“身形如何呢?声音呢?若是将那贼人揪住,小姐可否凭声音对峙?”
阎小姐显然被他急促追问逼得有些局促,却仍是皱了皱眉后坚定道:“能!”
“他们二人一高一矮,身形差别较大。”
时晏握好阎府塞给的佩剑一跃而上屋檐,不顾那位管家以轻功赶回阎府附近。阎斗春是水灾后来到京阜的,县官为迎贵人收拾了一处无人且临近的院落给阎家人居住,而这院落周围的屋子也自然失去了主人。
“屋中狭隘,他们说话避不了我,但他们只在我面前谈及如何向我爹讨要赎金之事,后面的东西他们却是出屋去了。”
洪水冲刷过的房屋破损不堪,门窗倾斜,再无人烟。其中却有一扇门是关上的。
“夜雨声声,我只能听得他们交谈的只言片语,依稀是妹妹、逃命,似又争吵。”
时晏自恃武功高强,脚尖一点到了屋檐上,掀开瓦片先行探查了屋内并无埋伏才翻身入屋。屋内简陋,桌上仍有一烛盏,时晏伸手试探,虽已冷却仍是干燥,必是近日才使用过。
角落杂物中有一捆散落的麻绳,若是不错定然是捆缚阎小姐所用。
“诶,怀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去?你知道他们在哪了吗?”
屋内一眼望尽,时晏却仍觉有异,他以剑鞘挑开角落堆成小山的些许杂物,一具少女尸体藏匿其中,身上衣裳仍因水渍血迹而湿。却是能看出下手的人手法残忍,在这少女身上捅了不少口子才让其死去。
时晏眼神渐冷,污人清白,劫掠钱财,如今又恶意虐杀,李兰朝当真是觉得披个假名便无法无天了吗。
“小姐,小姐你怎么在这?怀公子也在?小姐,恕属下无能,府中并没有找到可疑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