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忱不说话了。
他们一路跟着季承懦,只见季承懦把季恍带到了一个林子里,林子里到处都是毒虫,姜以忱听见季承懦对季恍说:“我知道你在这上面没天赋,爹也很少逼你做这些事情,但你是我季承懦的儿子,合该成为最厉害的蛊师。贤安王残暴,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死,到那个时候你就要自己一个人生活,需要自保能力。”
季恍低着头:“爹打算让我在这里呆多久?”
他很乖,说话也是软软糯糯的。
“最多一个月,”季承懦样似疼爱地摸了一下季恍的头发,说,“一个月后,爹就会来接你。如果这次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那爹以后就不逼你了。”
季恍心思纯净,季承懦这么说,他就信了。
季承懦走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似乎这个儿子于他来说可有可无。
姜以忱捏紧了拳头,却被季轻墨的手包住了:“我在这里待了两年,性情大变,变得肆虐残暴。你这样的小朋友还是不要看了。”
“不,我要看,”姜以忱很坚决,“还有,严格来说我已经一百一十七了。肆虐残暴又怎么样?这是你的以前,你遭遇了这么不公平的对待,被自己的父亲丢在这种鬼地方,性情不变才奇怪。”
姜以忱如此义愤填膺,他旁边的季轻墨却并没有觉得这个场景有多么苦痛,于他来说,阴暗过去的标签只有一个“不堪”。
幻境的时间是可以由季轻墨调节的,姜以忱匆匆看了季恍这两年发生的事情,看的他心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