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从添老祖也管不住这孩子。

“从添老祖,”姜以忱冷不丁开口,“我不能查,那你觉得鬼殿殿主能不能查?”

姜从添咬了咬牙:“那是覃家的事情你让鬼殿插手做什么?!覃家灭门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要去淌那趟浑水!”

覃家灭门的内幕姜从添多少知道一点,姜从添不敢让后辈去查去冒险,特别是姜以忱这样的后辈,这是玄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怎么可能折损在以前的那些腌臜事里面?

“覃家独女是我的母亲,”姜以忱的语气不冷不热,可是姜流客能看出他浑身透露着“不高兴”三个字,“从添老祖认为我母亲的血仇与我这个儿子无关?”

“是鬼殿殿主告诉你的?”

“自然不是,”想起季轻墨对他的态度,姜以忱嗤笑一声,“他巴不得把我拴在一方天地巴不得让我和这些纷争毫无关系。云槐山一直奉承散养模式,我怎么可能一点消息来源都没有,老祖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姜从添只觉得眉心一跳,这孩子居然已经运筹帷幄到了这种地步,他们这群老东西真的该退位让贤了。

“你在外头居然有自己的情报组织……?”

“那倒不是,”姜以忱没那么多时间在外面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但他能查,“老祖以为我这一身的暗伤是怎么来的?我好歹也是祁双府主看中的人,更是养他魂体的好容器,怎么可能被柒灵君的反噬引得吐血?”

姜从添和姜流客都不可置信,多智近妖,多智近妖啊!

“你这孩子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去遭罪?!那算歧术怎么能一日多用?!”

姜从添可谓是很关注外面的情况,自然知道姜以忱被柒灵君反噬吐血那一遭,起初他只以为是姜以忱在算歧术上面学艺不精所以被反噬得那么厉害,谁知道这其中还有这等秘密,瞒得好啊……

姜以忱却笑着说:“一日三次,明明白白,从未越矩。”

他知道自己的承受力在何处,他也知道如何才能把算歧术利益最大化,母亲血仇没报,他怎么可能准许自己死在算歧术多用的反噬上?

姜从添和姜流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姜以忱的魄力不输于他们任何一任老祖,对事情的掌控能力也远超他们想像,用不了多久,这孩子就会在玄学界大放异彩,让整个玄学界已经错乱的秩序崩塌溃败,让那些蠢货无路可逃。

姜流客咽了下口水,然后问:“你是如何知道祁双府主在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