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从添这是第一次被一个小辈的心智所折服,他们云槐山在多年的磨练中总算出了一个可以结束玄学界大乱的人物来,身搭灵局鬼殿两条线,府主一向是不出手的,剩下的两尊大佛都被姜以忱摆平了,还怕这次大乱能掀翻天吗?

“罢了罢了,我也不理世事这么多年了,如今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孩子,坟场以后你可以随意进出,你想要的,只要是老祖给的起的都会给你。”

坟场这地方养魂,本来姜以忱的魂体就是戾气居多,在坟场养一天能让他的魂体厉害不少,姜以忱抽离魂魄的时候姜从添看在眼里惊在心里。

分明是戾气冲天的魂体,周围却有一层金光笼罩,真是老天都眷顾的一个孩子,这么下去,只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飞升了,没准还能把云槐老祖的班给接了。

云槐山这么多年在外人看来一直都是如日中天,只有他们山里面的自己人才知道云槐山相比于以前的盛况来说,已经没落不少了。

姜以忱的出现可以说是驱散了大半边天的阴霾,让云槐山因为大势所趋之下收起来的利爪重见天日,昔日参与大乱围剿云槐山的那几个气数将尽的家族也差不多该就此埋没在玄学世界中了。

没了身体的束缚,姜以忱现在是想去哪就去哪,他在坟场逛了个遍,姜流客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他修身体,把那些因为使用不符合自己实力手段留下来的暗伤清理了个七七八八。

姜以忱在坟场闹了大半天之后坐到了姜从添的身边,缓缓开口:“老祖,我有个问题想问。”

姜从添现在越看姜以忱越喜欢,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问,你老祖我什么事情都知道,你要是想问什么山中的秘辛,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

姜以忱轻轻扯了扯嘴角,说实话,坟场里的一切都跟他的想像南辕北辙,中人都说坟场是最可怕的存在,可他怎么觉得这几位老祖的脑子因为长期不用好像不太好使?

当然,他还是很尊敬老祖的,没有任何贬低老祖们的意思。

“秘辛也不是不问,但我有一件头等重要的事情要问。老祖可知道凰琴覃家的事?”

姜从添闻言,沉默了一分钟,然后摸了摸鼻子,又清了清嗓子:“什么凰琴覃家?咳,你这孩子是不是话本子看多了记错了?玄学界哪有什么凰琴覃家?只有杞龙秦家。”

姜以忱摆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我就知道老祖肯定不会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查,那些参与过过往事情的人虽然三缄其口,但总会有破绽的。”

姜从添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听话,那些事情不是你现在可以碰的,不准去查。”

姜以忱两手撑在地上,好看的脸上笑容收起,眼底透露出几分薄凉来,姜流客就站在姜以忱的对面,他看得见姜以忱的情绪变化,这孩子似乎比他们想的还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