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悉月一愣:“小可,你不担心妈妈和……”
“不担心,”姜以忱面带笑意,“你和爸都对我很好,你们给了我一个完整的童年,至于那位弟弟或者妹妹,等他出世,我或许都在鬼殿扎根不常回来了,有他在你们身边我也放心。”
覃悉月松了一口气,她的儿子果然是好孩子,但她没想到她还没有对姜以忱那一番话做出回应,姜以忱就继续说:“反正我生性懒散,你们又不大管我,我也不会处置玄学界那些勾心斗角事情,麻烦爸妈在山主和山主夫人的位置上多坐一段时间,等到他成人成才,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再出去云游。”
覃悉月嘴角微扯,果然!这才是那个狡黠的孩子!她就说,她跟姜榕的儿子怎么可能那么善解人意,合着在这里等着她呢?
“那不行,我之前跟你爸打了个赌,如果我输了,你就得坐上云槐山山主之位了。”
姜以忱听到覃悉月的话之后,沉默了一段时间,就在覃悉月以为这孩子被她气到了的时候,她听见姜以忱说:“挂名山主?你们把云槐山交给我,也不怕山里人心散了。”
覃悉月最是听不得“人心散了”这四个字,她盯着姜以忱的眼睛看,脸上的不认真神情几乎全被收敛起来:“小可,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妈妈不喜欢从你嘴里听到那几个字。云槐山的核心在你和你爸爸,在坟场。这话谁都能说得,你们说不得。”
定海神针。
覃悉月无比认真,她的儿子、丈夫以及存在着几代老祖宗的坟场是云槐山的定海神针,有他们在,云槐姜家在可以在玄学界屹立不倒,否则只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她决不能在定海神针的口中听到“人心散了”四个字,当年的凰琴覃家就是因为人心溃散才给了外人机会,落得如今地步。
见覃悉月话语中隐隐有一丝惊惶和不甘,姜以忱大抵知道他母亲想到了什么事情,他之前的话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想让覃悉月和姜榕把“立他为山主”的这个想法火苗给熄灭了,也没想到覃悉月会联想到发生在凰琴覃家的事情,这是他的不对。
“我知道了,我下次绝对不会说那种话。”
覃悉月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愿意坐山主的位置,但无论如何你都是云槐山唯一的小山主,不论你弟弟出没出来。姜小可,你听明白了么?”
姜以忱重重地点了头,覃悉月才稍微放下心来。
“杞龙秦家的事情我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至于秦杞龙的嘴你能不能撬开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去吧,让妈妈看看你现在有多少能耐。殿主、世徽,你们就在这陪我聊聊天解解乏吧。”
姜以忱知道自己母亲打的是什么算盘,毕竟他离开云槐山,去处理薛邻事情的时候又太轻松,没让姜榕测出自己的能力,覃悉月担心他在季轻墨面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