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覃悉月虽然是云槐山的山主夫人,可她毕竟是凰琴覃家的人,学的不杂,除了复仇,其他的事情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所以秦杞龙不开口,覃悉月撬不出来,但姜以忱不一样,他可以搜魂,他还有阴玉骨珠傍身,让区区一个秦杞龙开口绰绰有余。
“秦世徽,别跟着了,”秦世徽的步子顿了一下,然后停住了,他听见姜以忱又对他说,“我留他一条残命,权当帮你报了养育之恩。”
秦世徽看到姜以忱离开了,他回头看着覃悉月,问:“悉月姑姑,您好像没告诉小山主秦杞龙他们被关在哪一间偏屋。”
覃悉月缓缓闭了眼,右手轻轻按着太阳穴的位置,不甚在意地说:“他是云槐山的继承人,倘若连几个虾兵蟹将都找不到的话,云槐山也不必以他为核心了。”
秦世徽沉默了,云槐山小山主在玄学界是年轻一代的表率,虽然传闻中的姜以忱和他的样子并不符合,但能够让那么多玄门弟子尊崇,手段必然是狠的。
秦杞龙落到姜以忱手里……
算了,他想这些做什么呢?秦杞龙是罪人,他也是个认贼作父的罪人,难不成还要给罪人求情么?
覃悉月抬眼,瞥了秦世徽一下:“世徽,你想要他活着么?”
“我……”
“我不是在兴师问罪,你虽然还没到成年的年纪,但也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力,杞龙山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秦杞龙活不活也对我没什么影响。”
覃悉月这么大方地点出来,当秦世徽有些羞愧:“悉月姑姑,我实在是不懂事……”
“不怪你,毕竟你叫秦世徽不叫覃世徽。”
这两个字虽然同音,读出来也没什么分别,可偏偏前面那个“秦世徽”在秦世徽的心里狠狠戳了一下,覃悉月不是没让他改名字,是他自己说觉得麻烦所以不想改。
可究竟是不是觉得麻烦,秦世徽自己也说不清了,当时那种情况下他的思绪的确是乱的。
“姑姑,我……”
“我没有逼迫人的喜好,你既然喜欢你现在的这个名字那你就一直叫这个,反正凰琴覃家也就我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