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酥怔忡半晌,忽的鼻头一酸,抱着母亲嚎啕大哭起来,撕心裂肺地大喊:“呼吸,她没呼吸了!你们这群畜生快救人啊!喊救护车啊!”
见出了人命,肉食系alha们顿时也有些慌张,但他们仗着陈雨润撑腰,竟也是理直气壮地说道:“喊什么!草食系oga就是低劣,随便玩玩就不行了,这是她自己命薄,可不能怪我们。”
柳如酥根本不想和他争辩什么,抱起母亲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跑去,他遍体鳞伤,满身血污,一路上拦了好多车,司机见状都不肯停下看他们一眼。
最终,还是柳如酥跪在车道中央,以命相逼换得了一个司机的良知,拉起他们奔赴医院。
柳如酥抱着身体渐渐失去温度的母亲,肿胀的眼睛又开始泛起泪水,耳畔一如既往是车来车往,喇叭轰鸣,周遭都是他熟悉的商店,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城市从未接纳过自己。
毫无意外的,在六个小时的抢救后,柳如酥的母亲还是离开了世界。
拿到死亡通知书的那一刹那,柳如酥没有哭,他只觉得,好冷。
明明炎炎夏日,怎的会比寒冬腊月还冷。
安葬了母亲后,柳如酥在家里静坐了一个月。
随后,他拨通了妈妈生前最好朋友的电话,a城有名的慈善家,梅花鹿oga顾青。
柳如酥平静地跟他说了母亲离世的前因后果,顾青那头先是震惊到不敢相信,然后是无法言喻的悲愤。
“嘶,呼——”
柳如酥听见他点了一支烟,很疲惫地问道:“孩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柳如酥扯了扯嘴角,“青叔,法院的判决下来了,那些人只是五年监禁。”
“我母亲被折磨致死,一条活生生的命,就换来这些人渣五年监禁,我无法接受。”
“如果陈雨润不能给我公道,我就自己去讨一个公道。”
顾青沉默着,柳如酥听见了他微微叹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