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用,裴沐之乖乖的把手松开。
濮怀瑾拢拢衣领,站起身去拿干净的衣袍。
裴沐之仍坐在床榻上,回想白日里的事,越想越来气,小小凡人居然敢挑衅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那破地方休想让本座再去第二次,明日本座便从魔界召几个人来,让他们去做,顺便还能过来伺候着,挺好。”
“不好,”濮怀瑾拒绝,随后淡淡道:“这样和换个地方把我关起来没有区别。”
派人日日守着,就如同被封入琉璃窗里的昙花,照不见月光,只能被困在那儿,任由旁人欣赏。
然而裴沐之察觉不到那么细腻处,但是有些不乐意了:“魔界魔神,什么都不做,日日在这儿陪你,你还敢说没区别?”
濮怀瑾无奈,自己说的并不是这个,不过裴沐之要气,就由着他气去。
虽然被蹭上泥土的只是外袍,濮怀瑾还是连着亵衣一同换掉,拉上纱帘阻绝外边看过来的目光。
裴沐之觉得此举有意思,起身走过来,语调嘲讽:“你全身上下哪一处本座没看过,又何必遮遮掩……”
话音未落,纱帘再次被拉开,里边的人已经换好衣服,并且穿着整齐。
濮怀瑾瞥了眼床榻,被裴沐之适才跳上来时印了个泥引子,便出声道:“今晚你睡床,我去睡软榻。”
“那怎么行!”
裴沐之几乎想都没想。
软榻狭小,没床榻那么宽敞,还不够软,濮怀瑾身子日渐重了,有些时候连床都睡不安稳,如何能去软榻将就。
他既阻止了,濮怀瑾也没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