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了,裴沐之还是没舍得放手, 只是将脸埋进濮怀瑾柔顺的长发间, 闷声询问:“你前夫就真那么好, 好到让你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我。”
怎么说呢, 乍一听还有些委屈。
濮怀瑾发现, 到底还处于少年时,即便从前吃了不少苦,还是保留了少年很明显的特质,比如偶尔的患得患失。
这点是跟后来的裴沐之完全不同的。
遇上想要又得不到的东西,现在的阿裴会垂头丧气,会小声轻哄着,之后的裴沐之却根本不会多费口舌,这六界中的所有东西,只分着他想要的,和他不想要的。
想来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濮怀瑾也不欲让他继续胡乱猜测,可有些话放在心里好久,实在不吐不快。
他并非什么事都会和别人倾诉的性子,就连在过去关系最亲近的师兄面前,也不会轻易吐露分毫。
虽说天性淡漠,有些事他从一开始就不会在意,可有些事,即便他从未提起过,心里也是在意的。
反正现在是在裴沐之的回忆里,他索性问个清楚。
“只说我,那你呢?”濮怀瑾声音淡淡。
现在反倒裴沐之一怔:“我?”
濮怀瑾垂下眼眸:“为心上人报仇的方法有很多种,不是非得要折辱于我。”
这句话让裴沐之听的云里雾里,他撑起半个身子,低头迷惑的望着他道:“折辱你?莫非你觉得身中魅香那次,和方才所行的事,都是本座在折辱你?”
濮怀瑾羽睫微颤,不曾应答。
裴沐之突然觉得自己很冤枉,折辱二字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更别说还联系到濮怀瑾身上。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那些逾矩又唐突的行为,都是因为情之所至,难以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