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很无聊、寻常。

七岁的谢争春穿着最耐脏的麻木衣裳,翻墙爬进去,掉在了谢元白面前。

他一身月白色的华服,洁白无瑕。

坐在屋檐的榻榻米上,眯着双眼,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血色。

在阴影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安静。

“这怎么会有小孩?”

“你是谢家的孩子?”

“你好闹腾明天你还来吗?”

“我要走了,不知道要离开多久。你会一直在临安吗? ”

“谢争春,你长高了。“

”他们欺负你了吗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我帮你?好吧,你说得对我比你大,不能掺和你们小孩子的事情。”

“争春,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以为你是知道的,这个家族就是这样,从里到外都已经烂透了。"

。"你知道吗?争春,我好羡慕你啊,我真的好累啊要是能死掉就好了。”

“争春,你开心吗?我有时候会犹豫,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害了你。"

无数属于谢元白的碎片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

谢争春先见到他的脸。

然后,再是见到他身后脚边一滩摊凝固又重新洗涮的血迹衣袍下密密麻麻的像触手一般蠕动的肉条。

血管连接着他和母花。

谢争春没能预想到这一切。

所以也来不及收回口中的话。

——“哥哥,你也是来调查这件事的吗?”

谢争春的瞳孔剧烈收缩。

下一秒,他打了个寒颤,脱力般的跌在地面,发出闷重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