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的语气有点闷闷不乐。
这就是吴家人的奸诈之处,若是用?他的理由来敬酒,他就能找到理由推脱了,可祝贺新婚的酒不喝,那不是触自己霉头吗?
“你不会装醉吗?或者尿遁脱身?”
“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说到这里,他翻了个身,侧着身体看向沈惊春:“酒过三巡,吴家那群人就借着酒意向我打听来年地里种什么的事了,还隐晦的表示,他娶了陈家的女人,也算陈家半个儿,与陈家也算是相辅相成,我跟着娘姓,陈氏一族强了,对我也有好处。”
沈惊春也翻了个身,看着他满脸的郁闷,与没喝酒的时候截然不同的表情,强忍着才没笑出声:“那你跟吴家人说了?”
“说什么?我是个赘婿啊,有什么事找我媳妇呗,家里的事也轮不到我管,想拉陈氏一族一把也有心无力啊。”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把一个清冷自持的帅哥变成了这样一幅憨憨样子,沈惊春看着他喝酒之后红晕未消的脸,心头一动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并安慰道:“我跟你说,像你这种赘婿,往往到最后都是很强的。”
二人说了会话,沈惊春还没睡,倒是陈淮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等一家人吃完饭,别有用心的吴家夫妇就带着吴喜儿掐着点上门了。
吴家在乡下也算是家大业大,这上门来也没空着手,不仅拎了两包点心果子,还拎了两条新鲜的猪肉,这在乡下可算是了不得好礼了。
方氏连忙将人往堂屋里请,喊了豆芽去冲糖水出来待客,又让孙子赶快去将沈惊春两口子追回来。
“大侄女不在家啊?这我们倒是来的不巧。”
嘴上说着不巧,可吴家人却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将手里拎着的礼物放到堂屋的桌上,就顺势坐了下来。
方氏笑道:“这不是年底了,怕再过段时间县里人多,所以他们小两口就想着提前去置办点年货回来,吃了饭刚出去的,现在估计还没走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