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反应十分迅速,立刻抓着她的手表忠心:“那长相也不是我能选择的呀,再说了,我生是你的赘婿,死那也是你的死赘婿,只要迷倒你一个就够了,其他人又与我有什么相干呢。”
陈淮这个人少有这么不正经的时候。
以前在现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人这么跟她表过忠心,说的比陈淮这几句不知道要动听多少倍,但那时候沈惊春只觉得那些跟她表白的人,油的都能炒一盘菜了,看着都腻。
可现在听陈淮这么一说,她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神清气爽:“快别这么肉麻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这并不是沈惊春第一次怀疑陈淮,但却是第一次这么坦诚的问出来,这说明在她心中,两人的关系又近了一步。
陈淮的双眼很亮,看着她的眼神温柔的简直都要滴出水来:“这个说来就话长了。”
这眼神谁能抵得住?沈惊春被他看的脸都红了,眼见他越靠越近,忙推了他一把:“你有话说话,别想动手动脚的。”
二人隔着一张书桌坐着,陈淮被推的往后一仰,也不恼,索性顺势靠在了椅背上,笑眯眯的道:“你从京城来的,想必也听说过柱国公陈牧的事吧。”
沈惊春仔细想了想,才点了点头。
柱国公府早就在十五年前被抄家了,理由是谋反。
陈淮道:“陈家祖先因为有从龙之功,所以开国就封了柱国公,乃是当时四大国公之首,爵位世袭罔替,传至陈牧那一代,又加授了正一品光禄大夫,因国朝并没有尚公主就不能做官一说,所以陈牧尚的是昭阳长公主。”
昭阳长公主这个名号沈惊春没听过,但平阳长公主她却是知道的。
“昭阳长公主与先太子都是先皇后所生,而今上与平阳长公主则是当时的德妃所生,后面先太子被废,今上上位,陈牧手握实权自然就被猜忌,今上便将陈牧与昭阳长公主的嫡女指婚给了如今的内阁次辅张承恩。”
“陈小姐虽有意中人,却不能违抗皇命,只得下嫁给当时还是户部侍郎的张承恩做继室,婚后生下二子,不久就郁郁而终,陈牧便请旨从张家抱了个孩子改姓陈,”
沈惊春听的神色复杂,忍不住道:“你让我来猜一下,不会正好那么巧,陈家救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然后让这个妇人做陈小公子的奶娘,后来陈家被抄,陈牧让奶娘带着陈小公子逃了出去,而这位小公子又正好行四,字季渊吧?”
陈淮先是一脸的惊讶,听到后面又有些哭笑不得:“前面猜的没错,我娘和离之后,身上没钱连祁县都回不来,机缘巧合之下被昭阳长公主所救,看我跟那小公子年纪相仿,便留下我们母子,一个做了小公子身边的管事娘子,一个做了小公子的书童。”
“后来陈家被抄,我娘受昭阳长公主所托,带着我和小公子逃了出来,身上虽带了些银钱,可根本不敢拿出来用,东躲西藏的出了京城没多久,我们俩就都染上了风寒,我娘为了照顾我疏忽了小公子,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身子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