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接了信连声道谢,也坐不住了,等程江来了起身就要告辞,还是陈淮拉了她一把,朝程太医问道:“之前房子的事,我们夫妻还未谢过程伯父,不知那买房子的四千两银子,是您垫付的还是我老师垫付的?”
四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已经登门了却提都不提这个事情,虽然因为沈惊秋治病的事情情有可原,但到底说起来还是礼数不周。
陈淮不提这个事,程太医都快忘记还有买房这事了:“用的是你老师随信带过来的银票,想必他年前就能进京,到时候你们师徒自己说这个吧。”
几人出了程府,直接就往家走。
方氏没想到他们回来的这么快,迎了上来想问又不敢问,就怕得到的不好的回答。
沈惊春抱住方氏的胳膊边往里走边道:“程太医说田大夫现在在外地一个叫奉持山的地方,我现在收拾了东西就出发。”
方氏一听立刻道:“我也去收拾东西。”
“娘你就在家待着吧,淮哥跟我一起去,你要也走了,家里没人照看明榆和蔓蔓,你自己也不放心吧。”
这是路上商量出来的。
方氏看着温和好说话,其实骨子里就很轴,认准的东西别人很难叫她改变主意,关系到沈惊秋能不能治好病的事,就是前面下刀子,她估计都会毫不犹豫的往前冲。
这次去金林寺,还不知道要待多久,陈淮并不想跟自家媳妇分开,加上现在国子监里,以周渭川为首的一批京城本地学子有意无意的针对,虽然有姜清洲一行人站在他这边,但陈淮还是很难静下心来看书,每天都被周渭川那群人搞出来的动静闹的心浮气躁。
方氏一听果然犹豫,想了想到底不甘心,在儿子面前孙子孙女都得往后靠:“要不叫阿淮就别去了吧,在家照顾明榆和蔓蔓?”
陈淮已经回屋收拾衣服去了,沈惊春挽着方氏进了堂屋才将陈淮在国子监的情况给说了一遍:“淮哥在学堂里没法安静读书,要是在京城待着,那周渭川还不知道要想什么办法来找麻烦呢,娘你也知道淮哥他生父现在就在京城当大官,他跟我一起去金林寺,正好也能避开周家这边,要不然来年会试要是落榜……”
“呸呸呸。”方氏一把捂住了闺女的嘴连呸三声:“都快过年了,这种不吉利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闺女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方氏再不情愿到底还是让了步,同意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不去金林寺了。
行礼也实在没什么好收拾的,也就是几身换洗的衣物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