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笙听此面上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淡淡地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桌上孟修林与孟时衡互相对了下眼神,彼此都松了口气,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两日后,段师父与林宴安离府。
孟时笙并没有前去相送。
只独自一人默默去隔壁林宴安从前住的屋子里坐了一会。
屋内一切都还未变,甚至床上还整齐叠放了一身他的衣物,桌上他平日里练习的纸墨也都还在。
窗户被打开通风,一阵凉风吹了进来,吹得桌上的纸张一阵簌簌作响,窗外不远处的海棠树上此时光秃秃的一片,不会再有花瓣落下。
孟时笙盯着那海棠树瞧了一阵,便收回了目光。
她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都走了一圈,没有动屋内任何东西,衣物没有收回衣柜仍被摆放在床上,用过的纸笔也仍在桌上没有被收起,墙上挂着的是她曾闲时提笔誊抄的诗词。
孟时笙最后站在门口看了一样屋内,然后将门合上落了锁。
她将钥匙交给了云杏,只让偶尔进去清扫下落灰,叮嘱其他东西陈设都别乱动,也别收拾。
一切都又回到了正轨。
她终于摆脱了原身的既定命运,林宴安也终于摆脱了受人欺凌的过去向着他光明的未来走去,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孟时笙想,即便未来的路两人不再是一同前行,她也是衷心地祈愿他能够平安顺遂,就算偶遇困顿也全都能够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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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宴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