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戳了戳埋头吃饭的阮千雪,眼神示意过去。
阮千雪不明所以,半晌恍然地给她夹了筷菜,“呐,别羡慕了,你也有。”
童瑶还没说话,阮千柔先反应过来,闹了个大红脸。
她手不自觉放在唇上,总觉得今日从那阴差阳错的吻开始,一切都不对劲了。
童瑶看着她的动作,脑子里灵光一闪。
她咳嗽一声正经道:“小安歌,你去找管事拿壶清酒过来,嗯,要加热的,你去热一下。”
这是要支开宴安歌了。
宴安歌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阮千柔,见她没有反对,方才起身去热酒。
等宴安歌一走,童瑶立刻换了副嘴脸,“那个,我之前……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她两手揪成团,互啄了下,满脸八卦。
她说今天阮千柔两人怎么奇奇怪怪的,现在想想,她不是莫名其妙成了最不解风情的扰人家伙?
这个动作含义不言自明。
阮千柔睨了她一眼,满脸通红,却没出口反驳。
童瑶顿时了然。
啧,这两人短短时间就有这么大进展了吗?
虽然她之前还不正经地怂恿宴安歌大胆上,可实际上,她觉得这事儿还早着呢。
阮千柔那种看着好相处,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哪能那么容易被打动?
可就是这么容易被打动了。
童瑶心里一时有些难受,有种自家白菜真要被小白猪拱走的危机感。
她假模假样地叹了两声,转脸又兴致勃勃地问道:“那你们……你们已经……”
可话没问完,她自己的脸先红了起来。
阮千柔一时疑惑。
阮千雪从饭菜中探出头,“她是问,你们是不是要生小孩了?”
阮千柔脸色“嘭”的彻底红透,她咬牙连名带姓地唤道:“童瑶!”
“这是阮千雪说的,不是我!”
童瑶连忙扔锅。
虽然她其实也有这个意思,但看阮千柔满面羞恼,薄薄的面皮殷红得似要渗血,她可不想上赶着讨打。
不过想到之前考虑过的问题,她神情郑重了几分。
“阿柔,小安歌记忆还没恢复,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他记忆以后不会恢复,或恢复后有什么偏差,你要怎么办?”
童瑶难得正经了些。
之前她跟她哥曾谈过这个问题,可总比不得当事人的态度。
这个问题阮千柔自然不会没有考虑,甚至不止一次地想过,但宴安歌已经给了她答案。
她眉眼带上一抹温柔,“不管安歌记忆有没有恢复,安歌都是……嘶!”
似乎被人敲了一记闷棍般,阮千柔猛地扶住桌子,感觉脑中嗡嗡作响。
“姐姐!”
宴安歌正拿着温好的酒回来,开门一见霎时惊得扔了酒扑了过来。
与阮千柔几人所在的雅间相隔不远的房间内,有人低喘了一声,阴恻恻地笑道:“倒是我小瞧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舍五入,我今天也是二更的人了,叉会儿腰。
哈哈,没想到能写完,生死时速果然有理,不是我头脑有问题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