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瞳孔募地瞪大,嘴唇微微颤抖,垂在身侧的手指也不断收紧,因为过于用力而攥的泛白。
前堂,江徽,江伯凯坐于高位,剩下两侧则是江璃、江颀秀依次落座。
“缘缘,过了今年,你便已经十六了,按理来说也到了出嫁的年纪。”江徽叹一口气,瞥了一眼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女儿,一阵头疼,“坐直了。”
“哦。”江璃乖乖应一声,立即坐好。
江徽又道:“可你这亲事却一直耽搁,连个上门说媒的都没有,这让我如何不操心?”
“大伯不知道。”江颀秀在一旁掺和,“姐姐在外的名声素来不怎么好,至于是怎么样不好,大伯出门一问便知,故而也没有媒婆愿意上咱家提亲……”
“江颀秀!”江璃咬牙打断,“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江颀秀装作无辜:“为何?既然姐姐你做得,我为何就说不得?”
江璃冷哼一声,瞪她一眼,“我没说你说不得,只是让你少说两句,毕竟没人愿意听你在这里添油加醋,二叔,你说是不是?”
你敢找我爹,我就敢找你爹!
来呀,看看谁怕谁爹!
闻言,江颀秀大怒,拍桌而起,“江璃,你!”话说一半,江璃兀自打断,支着脸颊,笑眯眯道,“我好的很,不劳您操心。”
江颀秀指着江璃正打算说些什么,突然,身旁一声冷斥,让江颀秀不得不收敛脾气。
“坐下!”
“……是。”
原先,江伯凯一直没出声安安静静的坐着,直到两个女孩子又一次的吵起来,他才出声制止,望向江颀秀,眼中闪过一抹异样,口中却道:“小颀,你就是这么跟堂姐说话的吗?往日我教你的礼仪涵养全是被狗吃了吗?”
江颀秀怔住,扫了一眼江伯凯后飞快的垂下头,立即认错:“小颀知错。”